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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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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0 章

“——意外的消息?”

四人盡皆異口同聲地重覆了一遍。

短暫地一陣面面相覷之後, 松田陣平摸了摸下巴,回想起了一件事:“既然班長是在刑事部就職的話……難道是高崎組的餘孽終於落網了嗎?”

“!”一聽說這件事可能與當初那起差點讓自己光榮殉職的十億日元勒索案有關,萩原研二頓時就支棱了起來, 先前的憂愁苦悶登時一掃而空, 炯炯有神的目光直勾勾地望向伊達航,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就像是雨後的蘑菇一樣,源源不斷地冒了出來。

“——真的嗎班長?你們是在哪裏抓到的?那群家夥確認全部抓捕到案了嗎?應該沒有殘黨在逃了吧?”

伊達航楞了一下, 隨後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松田、萩原,我指的不是那次的勒索案啊!”

“啊……”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彼此對視了一眼,頓時便有些失望地長嘆了一聲, 蔫了。

“什麽時候能抓到那群人呢……”無精打采地倚靠在松田陣平的肩膀上,萩原研二望著眼前幾乎沒怎麽見少的晚餐食物,萎靡了一陣之後,很快又開始長籲短嘆起來。

“嘖,如果能抓到那些逃亡在外的高崎組高層的話……或許就能弄明白那枚排除難度超高的炸彈的來歷了吧?”

話音落地,在一旁安靜傾聽的諸伏景光忽然感覺身側的降谷零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一回頭, 便收獲了一只忽然變得有些緊張、端起碗開始噸噸噸給自己灌口蘑湯的幼馴染。

面色微微一頓之後,諸伏景光轉眸看向萩原研二,笑著說:“原來萩原還不知道這件事啊, 當時——”

他的話才剛起了個頭,下一秒,就被猛地擡頭截住了話頭。

“——咳咳、湯很好喝, 如果放冷了的話,就有些影響口感了……要不然我們先吃飯、咳, 等吃完再聊?”

許是因為喝湯喝得太猛了,降谷零一連嗆咳了好幾聲, 這才斷斷續續、十分勉強地把話說完。

聞言,松田陣平頓時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面前與對方無二的口蘑湯,等他再看向降谷零的時候,眼底便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狐疑之色。

“真的好喝?”他顯然有些不怎麽信任某個心比臉黑的缺德同期,“你該不會是又想騙我吧?——諸伏,你燉湯的時候調料有差漏的嗎?”

“……哎?我嗎?”

被松田陣平這麽一說,諸伏景光也顯得有些茫然了,他仔細回憶了一番,感覺不是很確定自己的記憶,於是端起自己面前的湯碗吹了吹,淺抿了一口後,滿臉疑惑:“不差什麽味道啊……?”

“是嗎?”松田陣平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一咬牙一閉眼、端起碗決定親自試個毒。

兩秒後。

“……唔,好喝。”

“是嗎是嗎?那我也來嘗嘗看好啦~”

眼見著自家幼馴染喝下湯後表情正常、精神穩定,萩原研二後知後覺的揉了揉餓扁了的肚子,超級期待地端起碗、湊到了唇邊。

在一片溫馨愉快的美食鑒賞氛圍中,有人暗自輕松了口氣。

眼瞅著某人繃緊的身體頓時放松了一些,諸伏景光端著碗擋住了自己微微上翹的唇角,藍灰色的貓眼輕輕彎了彎。

等到聚餐結束後,降谷零原本是打算主動提出自己去洗碗、試圖以此來逃避某個令人窒息的話題之際,然而身為公寓目前的主人之一的萩原研二卻是大手一揮。

“不用洗啦,餐具放在廚房的洗碗槽裏就好~過一會兒等你們走了之後,我再和小陣平一起集中清洗——現在,大家先來聽聽班長所說的那個讓人「有些意外的消息」究竟是什麽吧!”

幾人一聽都覺得在理,於是簡單收拾了一下餐桌之後,便一起轉移到了更適合談話氛圍的客廳沙發,等落座之後,四道好奇的目光便齊刷刷地落在了伊達航那張濃眉深目的健氣面容上。

遭到眾人矚目的伊達航也不怯場,爽朗一笑之後,也不賣關子,很直接地道:“——之前萩原和松田有來找過我、拜托我幫忙調查一下海關近六年來的進出記錄,看看上面有沒有存在任何問題的記錄條。”

聽到這話,微微一楞過後,松田陣平頓時恍然:“啊、的確有過這事!這段時間太忙了,如果班長不提的話,我都快要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不過,班長——”等到松田陣平完全反應過來之後,他立刻便將目光轉向了伊達航,“會在這個時候專門提這件事……是查出什麽可疑的痕跡了嗎?”

一點都沒有讓松田陣平失望的,在他充滿期待的目光註視之下,伊達航很快點頭。

習慣性地從茶幾上抽出一支牙σw.zλ.簽叼上,伊達航繼續道:“我之後專門找了一位正在海關方面工作的老同學、幫忙調查了近六年的出入境記錄。通常來說,海關方面會把一些有疑點的數據單獨存檔保存,因此調查起來方便不少。”

“有什麽發現嗎?”松田陣平有些急躁地追問。

“有。”伊達航很肯定的點頭,“大概就在六年前吧,果然有一位身份不明的可疑人士出過海關,並且在那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一直沒有回來……?”萩原研二遲疑了一下,“難道是移民、或者是留學之後在外定居了嗎……?”

伊達航眉頭微微皺起:“你說的情況我也有考慮過,但是之後我專門查過那條出境記錄上登記的個人信息,結論是——查無此人。”

他的目光環視了幾個同期一圈:“你們應該知道的吧……查無此人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麽。”

此言既出,諸伏景光的表情頓時就變得稍微有些凝重了起來,他望了一眼同樣面色難看的幼馴染,想了想,輕聲道:“對方檔案信息遭到上級封存,又或者……那個身份信息上記錄的人,其實根本就是個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那是個□□。”

調查至此,似乎陷入了某種僵局之中。

在場幾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沈重,公寓客廳之中的氣氛很快也變得有些僵滯和沈凝起來。

在一片催人窒息的沈默之中,降谷零沈吟了一陣,忽然冷不丁開口。

“——班長,你查過之後的入境信息嗎?”

伊達航微微一楞,遲疑了一會兒:“嗯?我當時是有一起查過入境的相關信息的……不過,怎麽了嗎?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紫灰色的眸子緩緩瞇起,降谷零問:“在那個查無此人的記錄之後,有單方面入境的信息嗎?”

伊達航皺眉思考了一陣,忽然眼睛一亮:“還真有!在那條記錄的半年之後,的確還有一條單獨出現的可疑入境記錄!”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同期的用意,一起將期待的眼神投註向伊達航,忙不疊地催問,“——班長、你現在還記得記錄上顯示的身份信息是誰的嗎?”

這一次,依舊沒有讓同期們失望的,可靠的伊達班長再次點頭:“嗯!因為對方的姓氏比較少見的關系,所以我一直對他很有印象!”

“那麽,”諸伏景光望向伊達航的眸色也微微有些發亮,忍不住也開始催促起來,“這個人到底是……?”

“——千間目,他的名字叫做千間目!”

“……”

“……”

又是一陣令人有些難耐的沈默。

伊達航稍顯疑惑地擡起頭,挨個掃了一眼同期的表情,卻發現四個人的臉上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出現了類似“果然如此”的,看上去似乎是早有預料、並且長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伊達航:“……?”

怎麽個事?

為什麽他突然有了一種在上課的時候突然睡著、等醒了之後就再也跟不上老師講課進度的迷之錯覺?

有些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伊達航遲疑了一下:“這個千間目的身份……很特別嗎?”

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萩原研二像是心頭有一塊大石重重落了地似的,整個人的神經瞬間便松弛了下來。

“果然是這樣啊……”

他喃喃道:“不過,如果那真的是小矢目的話……時隔半年,他又為什麽會在六年前與親友斷聯之後,再次使用本名回來呢?”

伊達航臉上的迷茫頓時更深了一層,他有一種莫名的直覺——自己缺的課,恐怕不是一節兩節了。

他向來是個直來直往的性格,心存疑惑之下,便立刻開口詢問:“萩原,你剛才提到了矢目君?這件事和他有什麽關系嗎?”

下一秒,伊達航便眼睜睜地看著四個同期在自己面前眉來眼去地交換了好一陣的眼神。

萩原研二率先移開目光,一臉柔弱地靠在了幼馴染的肩頭:“唔、身體輕飄飄的,頭也有點暈,好難過……小諸伏,你剛才燉湯的材料,該不會是有毒的毒蘑菇吧……?”

降谷零額頭上蹦出一條青筋:“——笨蛋!那明明就是口蘑、和蘑菇完全不是同一個類型啊!口蘑怎麽會喝出幻覺……比起菌菇中毒來說,我看八成是你昨天聯誼喝多了的後遺癥吧?!”

“我才沒有喝多呢!”萩原研二狡辯,“而且,我的酒量可是超好的那種哦?千杯不醉說的就是我啦、我怎麽可能會喝醉呢!”

降谷零完全不信,目光立刻轉移到了跟萩原研二坐在一起的松田陣平臉上:“餵、松田,你昨天也去了吧?我在隔壁打工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自己說,萩原他當時到底喝了多少?”

“嗯?不記得了——”松田陣平托著下巴,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陣,“比起喝酒,我看hagi明顯是花了更多時間,在和參加了聯誼的女生交換聯系方式上吧?”

“小陣平——”

“幹嘛?我又沒有亂說!而且,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眼瞅著三個人吵吵嚷嚷地一路偏題到了奇怪的方向上,伊達航揉了揉眉心,有些無語地叫停:“——你們是不是把我當傻子?而且,萩原,我剛剛明明有聽到你提到‘矢目’的名字!”

“啊?有嗎?是班長你聽錯了吧!”松田陣平腰身後仰,懶洋洋地靠在了沙發靠背上,抓過一只抱枕攬在懷裏,“都說了讓你少熬夜,工作是做不做完的啦——你看,熬出幻聽來了吧?”

諸伏景光一臉無辜:“矢目是誰?怎麽好像以前沒聽你們提到過啊……是班長最近才認識的朋友嗎?”

降谷零拍了拍自家幼馴染的肩膀:“是你在組織臥底的時候,我和萩原松田他們一起認識的一個漫畫家,人還挺有趣的,性格也不錯,回頭我介紹給你認識啊,hiro。”

“好哦。”

伊達航:“……”

他沈默了一陣,又望了一眼言笑晏晏的幾位好友:“這件事不能告訴我……是嗎?”

四人偽裝出的熱鬧氣氛,在他這句話出口的瞬間,便立刻凝固住了。

松田陣平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萩原研二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降谷零唇瓣囁嚅了一陣之後放棄了掙紮,從茶幾上的果盤裏拿過兩枚已經清洗過的蘋果,完全無視了諸伏景光臉上微妙的抗拒、給對方手裏硬塞了一個之後,兩人一起默不作聲地啃起了蘋果。

客廳裏的氣氛,立刻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短暫沈默之後,伊達航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算了……既然你們都一致這樣認為的話,應該是有你們的道理,我也就不追問了。”

這樣說著,他主動轉移了話題。

“——話說回來,諸伏,你之前是想說什麽來著?”

諸伏景光楞了一下:“啊、我是想說——如果是好奇那枚炸彈的來歷的話,松田也許可以問問zero哦?”

“?”

松田陣平掐了掐懷裏軟綿綿的抱枕,一臉疑惑地轉向某個表情突然有些僵硬的同期:“降谷?怎麽,他對這件事很了解嗎?”

完全無視了幼馴染眼底的祈求神色,握著手裏被啃了一小半的蘋果,諸伏景光慢條斯理地翹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黑氣滿滿的溫柔微笑。

在他的身後,似乎有一片黑百合花海在緩緩綻放。

“嗯?看來松田你還不知道啊——那個時候,開小貨車把萩原撞進急救科的人,其實就是zero哦~?”

“……”

“……”

一只降谷零突然眼神死,整個人的顏色都灰掉了好幾個度。

萩原研二歪了歪頭,面上還是笑吟吟的,但不管怎麽看,他的眼神裏都似乎透出了一點危險的暗光。

“哦——”

拖著長長的尾音,望著心虛到恨不得當場逃離、卻被諸伏景光狀似無意地擡腿堵住了去路的降谷零,萩原研二一字一頓地柔聲笑道。

“原來——那個時候,把我送進醫院、害我和小陣平查了很久都沒找到蹤跡的法外狂徒,就是你啊,小降谷~”

降谷零:“哈哈、那個……如果我說是意外,你會信嗎?”

萩原研二微笑:“你覺得呢~?”

大戰,一觸即發。

……

等到可靠的班長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思路、強行加入戰圈,把自家的幾個怨種同期們挨個鎮壓之後,客廳已經變得一片狼藉了。

“……”

有些無奈地暗嘆了一口氣,伊達航瞥了一眼衣著淩亂、被分隔在沙發兩端卻還在彼此瞪視的兩對幼馴染,眼底的覆雜情緒一閃而逝。

他沈默了一陣,在萩原研二的指點下找到了應急醫療箱,從裏面摸出了一份藥水和紗布之後,把它遞給了因為挨了憤怒的松田陣平一記重拳,牙齒磕碰到嘴唇、導致嘴角微微有些破損出血的降谷零。

諸伏景光原本習慣性地想要擡手去接,但等他轉身準備替自家幼馴染處理傷口的時候,卻被正在賭氣的幼馴染瞪了一眼,隨後便憤憤地背過身去,一副不想和他說話的幼稚模樣。

“……”

摸了摸鼻子,諸伏景光忍著笑,好聲好氣地向自家鬧脾氣的幼馴染認真道了歉之後,這才得到對方別別扭扭的原諒、以及療傷許可。

看著諸伏景光替降谷零處理好嘴角的傷口之後,伊達航沈默了一陣,忽然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啊、已經這麽晚了嗎?”

他連忙站起身。

“娜塔莉和朋友的聚餐應該要結束了,我要開車過去接她、就先走了!你們有事給我打電話!”

這樣說著,伊達航便匆匆起身,從沙發上拎起自己的外套披上,簡單同好友們揮了揮手道別之後,身影便快速消失在了公寓大門的門口。

“……”

“……”

留在房間裏的四人彼此對視了一眼。

諸伏·四人組裏僅存的良心·景光有些遲疑:“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咧著嘴角倒抽了一口冷氣,揉了揉自己被懟了一肘子的肋側,沒好氣地道:“那不然呢?把班長也攪合進來?萬一他因此遇到了什麽危險,娜塔莉要怎麽辦?——諸伏,你可別忘了,你自己才剛剛死裏逃生沒過多久哎!”

“說的也是……”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每次一提到自己的叛逃,他都會忍不住想起那個站在懸崖之上、朝墜海的自己投來某種至今都讓他無法看懂的眼神的黑衣青年。

那個時候的矢目久司,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明明已經失去了所有和自己相處的記憶,明明已經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被光明所吸引的人,明明是個甘願與黑暗為伍的墮落的靈魂……

但,在那個時候……他又為什麽會做出那個背叛黑暗的抉擇呢?

擔心地拍拍自家突然開始莫名emo起來了的幼馴染的肩膀,見諸伏景光有些勉強地重新牽扯出一抹微笑,降谷零這才稍微放下一點心,開始和小夥伴們交流自己近期斬獲的最新情報。

“——冰酒是從五年前開始活躍的。”

“五年前……?”

萩原研二怔了一下,隨後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如果說,千間目是六年前失蹤、疑似隱姓埋名悄悄出國,又在半年後再次以本名回歸的話,那這個時間線還是對不上啊——從千間目到冰酒,這中間還差了半年。”

聞言,降谷零略微沈吟。

“但,根據你們的說法——他從東大畢業之後不久,就消失了接近九個月。在那之後,之後班長就查到了他用假身份出境的事……如果那9個月裏,他的確是考上了公/務員、並且參與了警校學習的話,他在那個時候就不可能跟黑衣組織扯上任何關系。”

“這樣一來,他和組織接觸的時間,恐怕就是在他出境之後、一直到回國的這段時間裏。”

這樣說著,降谷零提醒道:“要想從剛加入組織的外圍成員獲取代號、甚至晉升成現在的行動組幹部,一年的沈澱時間都有些短了——畢竟我和hiro當初,也是熬了兩年才順利拿到代號的。”

“有道理哎——”

在一旁皺眉思索了半天的松田陣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猛地擡頭:“等一下、我還有個問題!”

見餘下三人都把目光轉向自己,松田陣平猶豫了一下。

“——如果說,他一直是以千間目的本名活動、並且以自己真正的身份加入了黑衣組織的話……那他是怎麽變成現在的‘矢目久司’的啊?”

“!”x3

——未曾設想過的道路出現了!

諸伏景光眨巴了一下藍灰色的貓眼,若有所思地道:“那個時候,千間目突然用假身份出國、之後又換成本人身份回國……如果是為了掩蓋自己曾經接受警校培訓的九個月時間,你們覺得可能嗎?”

“你是說,他想要偽造出自己一直在國外求學的假象?”降谷零很快理解了幼馴染的意思,他想了想,點了點頭,“這的確是最有可能發生的事了。”

萩原研二卻是忽然楞住了。

他沈默了一陣,求證似的將目光轉向松田陣平:“小陣平,我記得……廣田正巳教授和澤田警部都有提到過的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千間目的父親,應該是一名曾經在警視廳任職、卻在之後遭遇意外不幸去世的警察才對……?”

得到松田陣平肯定的頷首之後,萩原研二的臉色變得有些迷茫。

“如果說小矢目的確是警察後代的話……他怎麽敢用自己真正的身份去加入黑衣組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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